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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要是贸易船上的船员足够勇猛，临时扮演一下海盗的角色也未尝不可，齐楚就发现，对面并不害怕他脚底下的舰船靠近，依旧按照原来的目的慢悠悠地航向云港县的梅家码头。

    齐楚脚底的舰船属于大同水军三艘旗舰中的海东州号，主力战舰，装备了十门舰载火炮，脱离水军舰队很远，一直在前头侦查带路。并未和舰队在一块，加上从外表上看其实比碰到的海船大不了多少，也难怪人家一点都不害怕。

    演习了那么多次，都是用火炮打一些破船烂舢，齐楚觉得并不能体现出火炮跨时代的威力，于是他下令：“追击进攻！”

    他要当一回海盗······啊呸，是海上警察，维护海上治安，顺带检查一下航行过往船只是否携带危险品交易，如果有，那正好，他还要制定一下海上贸易的规矩，抄没非法交易的船只，最后让大家交税，方便他日后持续地派兵保护大家的贸易安全。

    你说你不服？

    那正好，我的大炮还没打过双向移动的靶子呢，演习的时候靶船基本都是不动的，既然你要破坏自由贸易的规矩，那就让我来告诉你，规矩是不能随便用来被打破的。

    追了半个时辰，海东州号总算追到了这艘海船的屁股后面，勉强能用肉眼看清对方甲板上的人影了，但想要用舰载火炮打中，还是痴人说梦，必须再靠近些。

    齐楚心里憋了口恶气，想着打下南陵州，一定要发明一艘更快更好的海船来，现在水军的海船，除了舰载火炮外，简直一无是处，连艘民用的商船都追不上，还叫什么海军？

    又过了一刻钟，总算到了火炮的最大射击距离，为了最好的射击效果，也是为了不浪费弹药，齐楚命令抵近一百米内再把舰载火炮推出来，别打草惊蛇。

    要是陆地上，他还能外放罡气，凌空追击敌人，可这是无处落脚的海面，万一火炮一炮没中把人放跑了，他也只能是干瞪眼。

    很快，两船相近，不到百米。

    就在舰载火炮推了出来，水军士卒们等待命令点火发射的时候，对面的海船放下一条快舟，派出使者朝着这边快速划来，似乎打算交流一下。

    齐楚下令让属下暂缓进攻，等待命令，接对方的使者上了甲板。

    使者一身传统商行掌柜打扮，内敛富贵，留着一撇山羊胡，手腕上挂着一串佛珠。

    上了甲板先不说话，也不看人，就四处乱瞟，眼珠子一个劲地盯着船舱内看去，尤其是战舰原来用来存放货物的货舱。

    这么目中无人的态度，让齐楚很不开心，但他这人很讲道理，并未开口训斥或是发怒，依旧云淡风轻地打量对面的海船。异于常人的视力，让他看清楚了对方海船甲板上的水手，个个健硕黝黑，腰间别着刀鞘，船头安着床弩，人手不少，武器挺强。

    终于，山羊胡开口了，“阁下究竟有何贵干，跟着我家的船做什么？这天高海阔的，咱们各走一边就是，靠得太近，撞上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
    齐楚呵呵笑道：“天再高，海再阔，也有个边界。就像陆地暂时是皇帝的天下，海上还不是我丐帮的天下，但我现在告诉你，陆地和大海都是我丐帮的天下了。我让你停船就得停船，不然撞上也是你活该。这片东海，已经是我丐帮的地盘了，想要航行的船，没有我丐帮的允许，一片木板都不能下海！”

    ·····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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