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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所长接过烟，烟头对着，把自己的也给点着，美美抽一口，笑道：“这好烟就是好抽啊，舒服！”

    宋志笑笑。

    “我想早该想到的，能抽这么好的烟，你一定不简单。可叹我之前还笑话你……”老所长叼着烟，摇摇头，摩托车颠簸着，让他显得有些忧郁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谁？”老所长本来不想问的，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。

    宋志朝移动的路面弹弹烟灰，笑道：“你之所以要亲自送我，就是要问这个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老所长点点头，“我这人就这贱毛病---得不到答案，就会睡不着觉。”

    宋志点点头：“可以理解。”

    老所长开着摩托，扭过头，看着宋志：“那么现在呢，你能不能告诉我答案？”

    “答案就是---我很有钱。”宋志说，“特别有钱那种，所以---”耸耸肩，“有钱能使鬼推磨，而我是那种有钱能使磨推鬼！”

    老所长微微一怔，似乎没想到宋志会给出这样的答案。

    笑了，老所长大笑---嘴一张，原本叼着的香烟掉落在了地上，摩托从烟上面疾驰而过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答案很有意思。”老所长说，“算不算是西方资本主义的拜金主义？”

    不等宋志回答，老所长又道：“想当年，西方人崇拜金钱万能，我们以前却崇拜毛主义；西方人认为金钱可以建立在思想道德之上，任何事，任何人都可以被金钱收买，被金钱左右；但我们却相信人定胜天，与天斗其乐无穷，我们相信人人平等，为了实现伟大的共产主义可以奉献一切！”

    “掏粪工人时传祥，钢铁巨人王进喜，还有千千万万个他们这样的人，难道说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吗？”

    面对老所长这样的质问，宋志无以回答。

    是啊，那个火热的年代，人们真正为之奋斗的是理想，而不是他口中所说的“金钱”。

    金钱真的万能吗？

    也许不同的人，有不同的答案。

    见宋志不说话，老所长还以为自己教育住了他，所以就语重心长道：“所以说，年轻人不要总盯着钱---钱再多，能多到哪里去！你还不是吃三顿饭，穿一身衣？”

    宋志继续沉默。

    老所长认为自己说到了宋志的心眼里，已经站到了思想道德的制高点---之前被宋志震慑的心灵，稍显缓解。

    “记住，年轻人，钱不是万能的！即使你真的能一个电话抓到东莞仔那帮人，可是现在呢，还不是坐在我的摩托车上，等待搭顺风车？有本事，你飞起来哈---”老所长神情得意地揶揄道。

    宋志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---

    嗡嗡嗡。

    有什么东西在头顶盘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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